晚上,把江临斋叫到病榻前,给了他一把剑,又给了他六个徒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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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斋不看徒弟只看剑,剑叫无忧,他指着剑问:“我能不能跟它换个名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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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思故又抄起拐杖,让他滚。他麻溜地滚了,几个徒弟也跟着滚。从此他翻墙,徒弟也翻墙,他爬窗,徒弟也爬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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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斋说:“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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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就排着队在他面前打滚儿,最大的是个傻大个,最小的是个小呆瓜。江临斋觉得婆娑门完蛋了,一代不如一代,这几个徒弟饿了就扒他的腿,困了就爬他的背,他半夜睡着了,脑门上还贴着他们画的破符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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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的受够了做师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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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想着,车帘外就有人喊:“师父,师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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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翻了个身,面朝车顶:“有事说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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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弟从车帘缝隙里探入脑袋:“大师兄和三哥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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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斋一骨碌坐起身,披上外袍,出去了。外头还在下雨,众弟子见着他,随行的喊掌门,亲传的喊师父。四弟跟在后面给他打伞,但是四弟是个小身板,伞打一半水全漏进他的后衣领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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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叹气,又叹气,走一半把伞抢了,拿起来自己打。四弟得了闲,跟在边上给他说:“师父,尸体都烧了,这下不会闹灾吧?我和五妹各请了一盏戒律灯,供在村子里,请大家安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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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斋说:“谁准你俩请灯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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戒律灯燃的是点灯人的灵能心血,极其消耗力气,江临斋从来不叫弟子请,他不是心疼,他是心烦。这几个徒弟都是惹事精、娇气鬼,灵能一空就会嚷嚷,一会儿说肚子痛,一会儿又说脑袋痛,总之不管哪痛都会找师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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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弟见要挨骂,脚底抹油似的,从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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