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天门 第70节

，师父，江临斋，我们倒成师徒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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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斋说：“从这具身体里滚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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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神道：“我原本待在正刀官的身体里好好的，是你非要把我赶出来，如今我没了去处，只好借你徒弟一用。你听见外头的雨声了吗？那是我在下暴雨，我要你看着这一城的人都是怎么被我淹死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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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外的雨轰然暴响，下得更大了，河水滔滔，当真有翻覆全城的趋势。百姓的哭喊声遥遥传来，有人叫救命，有人求神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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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斋猛地提起河神，可是河神毫无惧色：“你要杀我？你能杀我吗？我是你徒弟啊，师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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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斋说：“我只数三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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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心要是真的那么硬，手为什么还会抖？”河神反摸着自己的脸，像是在品玩间夷的身份，“我每次寄生一个人，都会先看看他们的经历。原来我是你一手带大的，师父，你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，从前我一生病，你就会为我守夜，你背着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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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斋说：“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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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背着我去摘无忧花，我们把花送到师祖的案头，她很高兴，那是她病中少有的快乐。”河神放下手，几乎要变成间夷了，“你教我开窍，带我入道，我的剑是你锻的，你说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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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斋说：“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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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过你从没有喜欢过我们，我们都是拖油瓶，可是我们喜欢你啊，师父，”河神说，“你醉倒在花丛，我们就守着你。你知道我们有多敬佩你吗？你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剑士，师父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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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斋拔剑了，他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剑士，一招就能毙命。血喷出来，是热的。他淋到血，半身都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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间夷向后倒，江临斋接住他。他现在不是河神了，他变回了间夷。间夷望着江临斋，喉间的血还在流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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