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天门 第8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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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濯指间都是血，他屈指点在小纸人的半个脑门上，无声操傀。小纸人染了他的血，如同被吹起的皮球，在半空抖开，变作了一个印有白薇花纹的袍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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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洛胥在场，必能认出，这个袍子与他用来包裹小明濯的那个一模一样，也就是与“娘”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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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门口的东西贪婪无餍，最爱吃小孩，”明濯说，“你如果不想被祂吃，就乖乖待在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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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洛森*晚*整*理胥脚踝一松，被放回了地上。那两枚阴阳子儿蹦跳了几下，顺着毛绒兽领，钻入他的襟口，贴到了他的心窝上。他看到明濯的脸，神色怔怔，阴晴骤转：“你不要我帮忙，好，我待在这里，但是你总要告诉我，那东西究竟什么来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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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奎山的人奉祂做艽母的舌头，”明濯睨向门口，“他们叫祂闻氻，也叫香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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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香神，”小洛胥说，“但祂不是只以香味为食吗？从没听说过祂还吃小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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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濯又笑了，嘲讽道：“‘只以香味为食’，这是谁说的？又有谁能作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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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洛胥心念百转：“天下人都知道，沙曼宗人人佩戴着香炉，遇事便会焚香，请香神借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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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借灵，你也知道借灵，”明濯笑淡了，“凭沙曼宗那几个破香，只能问香神借到多少灵能？祂在霈都逆天改令，差遣巨像拉拽我的神宫，靠的可不是几只香炉，更不是几个弟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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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濯早在重回霈都的时候，就对洛胥说过，差遣巨像所需要的灵能甚巨，他一直很疑惑，沙曼宗这次到底给闻氻吃了什么东西，才能让祂倾力相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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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那个崔长亭，他在乾坤派里没有优势，又在天海丢尽脸面，已经是弃子一枚，却不知道为何，竟然出现在了霈都里，还成了众人争相谄媚的“崔师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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