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天门 第87节

不了干系，你姓明，这世间姓明的都该死。”闻氻扭过头来，唇边的墨迹已糊作一团，声音也变得尖锐，“若不是明暚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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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名字宛如禁令，在祂说出口的那一瞬间，整张面皮都泡皱了似的，沿着头骨往下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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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不是明暚那个贱种——”闻氻如似疯魔般地说，“贱种，凡胎，颠倒乾坤、算计众神！靠打赌哄骗我们与她缔结令咒，用名字将我们一个个禁锢起来，我们何至于沦落到这等畜生不如的境地！神，什么是神？被生生世世栓在庙宇名牌上的神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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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洛胥耳朵都被震麻了，闻氻的喊叫证明了明濯没有说谎，神祇的名字都是明氏用以囚禁和控制祂们的锁链，是千千万万个令咒中的一种。因而在白薇王朝制定的奉神规则里，大家供香点火、叩拜祈愿前都要先叫出神祇的名字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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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面剧烈震动，闻氻猛地拔高了自己的半身。祂面皮脱落，露出颗酷似蛾子的脑袋，那背部隆起，歪歪斜斜地插着一只枯毛羽翼——这不是闻氻的真容，祂是香神，本是无形的，这该是风神青鹰的躯体。祂们两个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你，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吃了谁，又是谁死谁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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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与香狂浪猛扑，明濯的衣袖翻飞，他安静地看着这尊神祇，身影在其面前，小得像是个木偶雕像。小洛胥贴在他胸口，听见他心跳平稳，嘈杂间，明濯似乎叹了口气，只是这口气太轻、太不像他，倒使小洛胥怀疑起自己，是不是听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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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世间最没意思的便是这个，”明濯扣着小洛胥的后脑勺，耳语似的，“不是人吃神，就是神吃人，最后连人也要吃人。洛胥，若是大的你在这里，我倒高兴些，因为你总有办法不让自己死，可惜我们都叫人摆了一道，现在只好这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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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洛胥心一悬，问：“这样是怎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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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濯眸子低垂，与少年的他对上目光，又叫了一声：“洛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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叮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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