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天门 第10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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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他的话音，烛树又倏地换回寻常火焰。那些纱帐垂落，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，唯有殿内的座席翻倒，鬼师鬼圣模样狼狈，都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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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招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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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扒皮擦一擦袖口的酒水，心下骇然，右侧的百宗也无不惊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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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座噤声，唯有悬复抚掌，赞叹道：“你真是御鬼有道，只须一枚铜板儿便可以调令群怨，如此厉害的神通，可真让人羡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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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胥说：“你召请百宗，设计今夜，为的不正是看看我的神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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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复侧容微笑，他嘴角勾起的弧度，与当年操控香神时一模一样。那张脸让灯影叠盖，眉目间隐隐有些冷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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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话是你说的，”悬复轻声，“诸位，刚刚那些事，俱是我天命司一家之言，说起来还不足全信，但是现在正主现身，想必无需我再举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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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益扶着鱼头杖，紧紧盯着洛胥：“这位小兄弟，样貌风采倒有些眼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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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黄长老，”悬复肩头耸动，像是在忍一件好笑的事，“你可真是老糊涂了，居然忘了他的模样。当年天海决堤，可是他的失职，若非他被褫夺了封号，那散还君又何至于以身固封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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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咚！咚咚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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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鼓声催促，黄益心跳骤急，失声说：“御君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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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称呼早从天海决堤以后就不算数了，”悬复手撑膝头，以一个俯瞰的姿势说，“如今我们都叫他另一个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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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雪晴一手盖住了自己的剑，目不斜视：“叫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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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复说：“太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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