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天门 第10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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肉体凡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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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复说：“让我脱胎换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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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是死，死是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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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复道：“就要来不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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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、道、道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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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晗痛哭：“再给我一百年吧，你看这六州！除了我，谁又能重整山河？二十年弹指间，我也成就了一番大业。天命迢迢，若是没有我，你又靠谁去问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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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空旷，四个童子静静注视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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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晗滑下王座，只觉得周围俱是高柱。那台阶由他面前层层延伸出去，是他这一生都爬不到头的大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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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废物，”左侧的王座上，有人俯瞰着他，“像个君主一样，站起来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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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肖子孙。”右侧的王座上，斜坐着明晞。她声音清朗，头戴王冠，居高睨着明晗：“天命迢迢，有生有死，老有什么可怕的？死又有什么可怕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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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道的尽头，是个高不可攀的王座。那个曾经逐鹿六州，问鼎众神的帝王沉声说：“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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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氏君主齐声道：“起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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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晗颤抖着，匍匐在地上。他太老了，老到无法凭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，便只能哽咽着说：“救救我，我还不想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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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暚垂下一只手：“一百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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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晗道：“一百年怎么够？一百年怎么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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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暚眼眸沉静，仿佛透过了千年岁月，直逼明晗内心：“到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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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晗胡乱摇头，他推开台阶，向后爬去。地面忽然消失，变成平如镜面的湖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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