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枝映美人 第1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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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又道：“你受伤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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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柯“嗯”了一声：“我和赵殷交手了。三七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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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道：“没有十足的把握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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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柯道：“他七，我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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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这几天被安置在于沛诚院里，事情的来龙去脉已大致了解，听了这话，有些沮丧道：“那他岂不是天下第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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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柯眨眨眼睛，奇道：“你一直以为我是天下第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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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各自枕在棉被上，对彼此最后一个问题都感到出乎意料，裴慎在心中惊讶地“啊！”了一声，乔柯则似乎十分开心，气色瞬间好了不少，脑袋朝他挤过去一点，神神秘秘地说：“再过两年，我能杀他。不过要做天下第一，还需要更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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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道：“你杀他，是不是为了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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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神局促，好像欠了乔柯几条命似的，乔柯便转过身看梁上悬挂的安神草：“赵殷死了，你就不会再被追杀，也算为舜华派报仇。你活得痛快，我就痛快。我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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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眼皮酸胀，捂着心口道：“你不用做这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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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摇头，乔柯便牵扯到内伤，兀的咳嗽起来，裴慎慌忙朝他肺俞穴一点：“你还好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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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了手，就没办法再收回去，被乔柯按在心间缓缓揉动：“阿慎，你真的以为我是天下第一？是天下第一剑客，天下第一聪明，还是天下第一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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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按这几下，裴慎才发觉他与赵殷对战后不是简单的内伤，连心脉都有所震荡。倘若当年在龙虎台交手是赵殷的真正水平，乔柯绝不至在三十招内落到如此下风，自己如果复仇，无论再修炼三年还是五年，仍旧会死在苏息剑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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