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认出他,问道:“你说少夫人有孕,是几个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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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路万道:“两个月……有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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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和乔柯全都愣了,不由自主去盯对方的脸。定了片刻,裴慎脸色更白,破口骂道:“放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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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抬手,广袖长衫之下,竟是一把青光利剑,将钱路万吓得浑身瘫软。裴慎懒得理他,揪住领子朝外一扔,钱路万就头尾颠倒,在门槛上撞得一佛出世、二佛升天,那剑尖带着刺耳的嘶叫从他手边划过,犹带颤抖,直向乔柯而去,一霎时厅中长剑争鸣,木屑横飞。乔柯挡了几下,抓住裴慎手腕,对魂飞魄散的众医者吼道:“还不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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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剑鞘一松,转手接住,再次挥向他。那只是从兵器库顺出来的剑,根本敌不过乔柯的云鳞剑,被他以十分力气刺出,只是更快刃废柄折。舜华剑法他练了成千上万次,此时却已全然忘却,横批竖砍,毫无章法,乔柯道:“你冷静一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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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道:“都是因为你……都是因为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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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剑应声而断,他扑了个空,转身便抡起会客桌,朝云鳞剑迎面一砸,四分五裂,接着,厅内每一件还能移动的器具都被他摔得粉碎,远远听来,雷鸣一般,摔得累了,才反手撑在墙上,阴沉沉道:“让韦弦木来,这些半吊子都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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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柯上前扶他,却被一块碎瓦片逼退,小心翼翼道:“好。我已经给弦木写信了,他博学多闻,一定知道你的脉象是怎么回事,你先把东西放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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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道:“一群庸医!废物!我是男人,我怎么可能怀胎?又是你在戏弄我,你在床上辱我不够,还凑出这帮人一起骗我取乐!!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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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柯百口莫辩,只待时机恰当,先将他手中的碎片打掉,裴慎却突然肠胃如绞,弓下身去,怎么也呕不出东西,他的怒气来得太快,百火烧身,腹中也迅速传来阵阵剧痛,直接瘫在地上。他头上冷汗阵阵,乔柯也不差,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,慌忙跪到他身边:“哪里不舒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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