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枝映美人 第4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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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柯视线不动，轻声道：“报上姓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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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道：“你干嘛突然抓我？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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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柯道：“凤还城张吁，褚时平亲传弟子，擅潜行、短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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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未落音，五指在面具上猛地一扣，厚厚的木片便如纸做的一般，应声而破，五根纤长有力、内劲如锋的指头分别停在张吁额头、双目和两颊的毫厘之外：“再跟踪我们一家，你知道会怎么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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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藻道：“还不快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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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抱着儿子看杂耍，并没走出多远，漆黑面具下只露着一双心不在焉的眼睛。乔柯凑上前道：“我和薛藻，只是几面之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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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道：“我知道。她喜欢中谷很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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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凯风拧过脑袋问：“那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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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柯道：“一个喜欢你娘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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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跟我一样，”乔凯风道：“凯风也喜欢阿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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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柯道：“是跟我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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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凯风对这个类比极其警惕，双手再次捧上裴慎的面具，紧张兮兮地问：“那阿娘呢？阿娘也喜欢他？所以才不要爹，也不要凯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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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睛实在很像乔柯，有一瞬间，裴慎快要分不清在被谁质问。越过乔凯风，一只瘦弱的金丝猴手持竹竿，脚踩钢索，颤巍巍从终点跳了下去，伴着欢呼喝彩冲向驯兽师和他身后的铁笼，“噫噫”讨来几粒花果，和笼中小猴一同啃食。那小猴子尚未彻底驯服，又不能出笼，扒着栏杆恶狠狠朝人群呲牙，裴慎恰好在同一方向，在面具下“啊！”地惊醒，回道：“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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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凯风可怜巴巴道：“我不问了……娘不要讨厌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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