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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恍然大悟,暗暗道:“看来他既无意害我,又放不下我对韦怀奇的所作所为。这时候来见我,只能是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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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头便道:“那你赞成韦怀奇强暴你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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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十二年,圈禁在睽天派顶峰,生下弦木、生下你……一直到她疯了为止。韦剡木,你当真从未察觉,从不在意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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韦剡木道:“够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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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被剑尖抵住喉咙,犹自冷笑道:“你不过是怪我把韦弦木从你身边带走,怪我戳破你父慈子孝、兄友弟恭的美梦!你以为没有人帮他,他就能永远留在你身边吗?你以为他能有多爱你,爱到对母亲视而不见、一辈子做你遮风挡雨的好哥哥吗?痴心妄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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韦剡木狂抖不止,已经在他的喉咙划出数道血痕,大喝道:“弦木在哪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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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几乎要笑出声了,气势凌人地问:“韦怀奇都变成老废物了,你竟然还不能从他手里夺权?!他气疯了吧?是不是做梦都想把弦木扒皮抽筋、百倍奉还?哦,父子连心,我不该说你抢不过他的权,首凤这么孝顺,一定是来打听逆子下落,帮父亲清理门户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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韦剡木道:“我知道你不怕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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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道:“谁说的?我才不想死。活着总是很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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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日巳时,”韦剡木道:“三城四派会召集天下群雄,在凤还城议事厅公审裴慎。不妨告诉你他们今晚在争些什么:于沛诚不肯表态,已经被软禁起来;晏小凌认为卵山族的传言是真,想把你抓回去做男宠;匡书昫为了继位,会当场杀了你邀功;宁礼和柳中谷都认为应该先废了你的武功。这些,还没有算上其他厘罪盟元老所在的门派。你的下场既不会比我爹好,更不会比云州好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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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扭扭手腕,道:“那你可以趁我四肢健全,赶快砍点东西泄愤,过了明天,也许就什么都不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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