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枝映美人 第5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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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怪你跟踪，小藻……我真的很想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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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人如狩猎的狮群，缓缓收紧包围，薛藻则难以置信地、一步步从柳中谷面前退开，然而，柳中谷只是满怀期待地望着她。薛藻不忍道：“他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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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中谷朗然而笑，似乎很想追出来，抓着她的手上下感谢。宁礼闪身一挡，剑柄猛地将他手腕压住：“你知道不知道裴慎害死了多少人，你帮他害死了多少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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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柄尾压了片刻，追不上变换的掌背，滑到一旁。柳中谷推开薛藻，单手抽刀，反将宁礼的剑身偏转，回头笑意犹温：“我杀谁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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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殷道：“宁老城主死的时候，你在不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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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中谷道：“宁老城主是病死的，照雪城到处戒严，我怎么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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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殷道：“非要我把扶棺的镖师叫出来指认，你才死心？这些江湖前辈，哪个曾做过半分对不起你的事情，连你爹也在生死簿上，你助纣为虐的时候，就不怕遭报应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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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说到报应，那咱们不妨算算，舜华山五十多个弟子就做过什么坏事、错事，百身莫赎吗？这些江湖前辈恐怕连人家名字都不认得，就冲上去杀了满山，那时候难道没人想过报应？既然要叫扶棺的镖师，那就叫出来，省得空口白牙冤枉我半天，人证物证一个都没有。且不说我亏不亏心，赵殷、赵宗主，你扪心自问，这二十年来江湖最大的两笔恩怨，哪个不是因你而起，倘若我真的助纣为虐，那你又算什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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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殷占尽地利人和，不似往日焦躁，只大喊道：“出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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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首会密谈，除去宗主和一名护法，闲杂人等都应在场外安歇，但是，这个人打开始就坐在屏风后，一身明镜堂的打扮，上身还专门套了走镖才穿的软甲和护心镜。他快步走出来，立刻被柳中谷眼刀剜了一下，不由得咽下口水，咬牙道：“我作证，柳宗主早就认识裴慎，还帮他杀了宁老城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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