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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什么,我晚饭可能吃多了点。”霍叙冬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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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瑭摇摇头,照样没拆穿这拙劣的台阶,转而翻箱捣柜,勉强找出双比自己大一号的拖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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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叙冬见状,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嘴,两三下快速脱了鞋,把脚塞进那双拖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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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了。”古瑭没有情绪地评价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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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合适。”霍叙冬认真点了点头,似是证明自己所言非虚,还站起来踩了两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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拖鞋可怜巴巴在被撑爆的边缘,高挑的身形一下子把屋内光源遮了大半,古瑭看了看头顶的铁皮,担心这屋顶都会被他撑出个洞,漏下雨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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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头没那么硬。”霍叙冬像是知他所想般的回了个玩笑,重新“咯吱”一声坐回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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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视线一扫,在桌上看到那个啃了一半的面包,侧头问:“噎吗?我记得你不爱吃这种面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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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瑭没有往床边坐,而是背抵靠在墙上,摇摇头道:“早没有这种富贵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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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常狼吞虎咽,再小的食道也撑大了,可是今天古瑭仍觉得有些噎,是因为哽咽得想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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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叙冬今天不是来叙旧的,他微躬着背,手肘搭在双膝上,两手相交,用力捏了捏拇指,终于开门见山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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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用那种方式和我绝交,是因为家里出了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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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这句话时,低着头,不敢看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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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瑭垂眸,看着他微湿的发梢,点头坦白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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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逢以来,他第一次在霍叙冬面前笑了笑,讪讪地补充了句:“谢谢你帮我找了个借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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