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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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瑭瑭！别这样……我求你了，别这样。”霍叙冬眼眶通红，摁住他脱衣服的手，不顾他激烈反抗强行将人拽到怀里，颤抖着把他的衣服穿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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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看着古瑭自揭伤疤的样子，已经让他心疼得受不住了，此刻，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是这场暴力的刽子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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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瑭不挣扎了，只抬头看他，眼底是无可名状的悲哀：“霍叙冬，我已经烂透了，扔了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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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刻刀除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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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至中夜，山间蛙虫叫得凄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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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叙冬紧搂着抽噎不止的古瑭，说什么也不肯放手，好不容易将他哄睡着，身上的衬衫已洇湿了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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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里的人睡得很不踏实，霍叙冬将他抱回床上，轻柔地掩上被子，关了灯，才小心着步子离开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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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室还亮着灯，他捡着石步道，映着月光的影子踱步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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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间发出唰唰的细微声，是关越正伏案修补今天送来的一幅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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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搓破了？”霍叙冬走进一瞧，“多喷点水，耐心点，别太用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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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越放下刻刀，接过霍叙冬递过来的吸水巾，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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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叙冬摇摇头，苦笑一声：“谈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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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间起风，微微吹起飘萧的画纸，月光从窗外照进来，在他的眼眶投下深深的阴影，关越看到那幽暗中，隐忍着怫郁的闪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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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起身将门关上，心里斟酌了下措辞，小心着问：“古瑭老师说的话，你信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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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叙冬睨了他一眼：“你都听到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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