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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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瑭沉默着低头，没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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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，哂笑道：“你真的变了，我记得高中那会儿带你去网吧开黑，里头烟雾缭绕，你都是捂着鼻子逃出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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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瑭淡淡回应：“人都是会变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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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经历和学识会改变人的习惯，苦难会渐渐蚕食灵气，改变你的心境，”沈阔双手插着兜，走近一步，“直至把你变成一个平庸丑陋的中年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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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的香精已挥发到了后调，是古瑭很不喜欢的味道，他略略退开，抬头对上沈阔探究的眼神：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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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阔懒懒一笑，饶有兴致：“我想，叙冬不会舍得告诉你，你与从前意气风发的少爷模样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。现在的你又脏、又土，双眼无神，看不到希望，”他指着脚边的垃圾桶，“就和你刚才扔在里头的盒饭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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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领结扯了扯，又逼近一步，皮鞋跟与地面撞出清脆一声响：“我真不知道霍叙冬还宝贝你什么？说实话，自从知道叙冬找回你的消息，原本我还挺忌惮你的。现在看来，是我多虑了，看看你现在的这幅样子，他迟早会厌弃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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濡湿的汗黏着古瑭的碎发，遮盖着他的半个眼睛，辨不清神色。他没有立马接话，而是安静地盯着沈阔。半晌，才冷笑出声：“如果你不忌惮，就不会和我说这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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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让沈阔觉得有趣，他摊了下手，也不多反驳：“你要这样想也行，但我想叙冬身边需要有一个说真话的人，无论是以朋友、还是以一个多年爱慕者的身份，我都不觉得你是个好的伴侣，或是好的情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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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收敛了些笑，眼里似有些愠气：“你只要自己好好想想怎么拖累他的，就能明白我为什么忌惮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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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闻此话，古瑭眉头骤然紧锁，眼眸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，听着他把话继续说完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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