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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捕捉到一个特别的身影,不自觉往人群里搜寻,目光所见都是精致到无趣的头发和衣裙、一模一样笑意的面目模糊的人,乱糟糟的香水味钻进鼻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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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次垂下眼睛,灌下最后一口酒,有点委屈,期待中沉闷舞台的一抹亮色,并没有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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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闹虚浮在表面藏着最深切的孤寂,洛明斐又从侍应生手里拿到一杯酒,抿抿嘴角酒渍,迷离的眼神聚焦到甜品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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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巧的糕点展示架、香槟和气泡水整齐林列,大红的丝绒桌布下,露出一小块紫色的高跟鞋尖,正在循着某种节奏,轻点铺了地毯的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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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感觉到他在这儿,鞋尖倏地缩回去,桌布恢复平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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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下,撩开桌布,一气呵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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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角处倚靠着一个人,精心打扮的妆发都乱了。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香槟,然后甩了酒杯,眯着一双亮晶晶的眼,撑起身子凑近他,像努力地辨认他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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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服短裙下两条长腿在深红地毯上交叠磨蹭,低胸前襟展露大片莹白,她丝毫没注意到,也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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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宣梨。”洛明斐冷静地叫出她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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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好气地说:“你知道你在哪儿吗?真是蠢啊,这种场合,能喝成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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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梨“嘘”了声,哥俩好地攀住他肩膀,探出去半面身子,神神叨叨往外看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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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把他猝不及防地拖进桌子底下小小的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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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明斐想让她当众出丑的想法烟消云散,浑身僵硬不敢动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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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嘘,你别出声,”她抬起水雾迷蒙的眼睛,认真地说,“外面,都是怪兽,会把你吃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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