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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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耳中嗡鸣的则是起伏的哀嚎和连绵的哭泣。黑与红中，有人求饶，有人痛哭，有人怒骂，有人声嘶力竭，叫嚣着杀意与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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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止戈看向混乱中唯一的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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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睫很长，在形状漂亮的桃花眸中投下一层浅浅阴影，看人时就会显得有些疏离。与宋止戈纯粹的漆黑眸色不同，他的瞳仁是更浅淡的清透的黑，像浓墨点在水中，水墨画般写意晕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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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碎阳光落入他眼中，也像是繁星入了水。清冷水面上原本只倒映着一轮寒月，现在却忽然热闹起来，风一吹，朦胧银辉就荡出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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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止戈听见自己说：“在看太阳。但是阳光太刺眼，我还是更喜欢夜晚。月亮，星星，银河……比这好看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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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容景敏锐地蹙眉看向她时，她自然地抬手抚平他眉间折痕，笑道：“之前看过的一句情诗，结果给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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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景定定看她一会儿，开口：“不管太阳月亮，我只喜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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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止戈挑眉：“真巧，我也是。走吧，大中午的，睡一会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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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景没吭声，只是伸手抓住飞影，说了声“晚点见”，就把飞影给关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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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止戈被人窥探着会睡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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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景到底还是打开了那个神秘的抽屉，甫一看清里面的东西，耳根立刻就红了，仓促把抽屉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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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宝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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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止戈正好进来给他送睡衣，才推开门唤出声，就看见他整个人一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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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狐疑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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