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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止戈无声倒吸口冷气,下意识向后仰,肩颈和下颌处拉张出流利的线条:“也就是你了,宝贝……但凡换个人,现在都该躺地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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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景轻哼唧了两声,没接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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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下熬的粥到底没派上用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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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止戈听到颈窝里的爱人呼吸逐渐均匀,就知道他已经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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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生病,尤其是发烧感冒这种不算很严重,但是格外磨人的病时,都会变得和平时不大一样。可能情绪更敏感,也可能会突然伤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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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到容景,那就是会变得更幼稚,也更粘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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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很嗜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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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止戈给他换了新的输液瓶,又检查了一下他扎着针的手背没有滚针,定好闹钟,重新躺回去抱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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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关了卧室的灯,只留着床头暖黄的睡眠灯。暖色的光晕下,输液管内透明的水滴一滴滴落下,静谧又安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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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止戈并不困,她需要的睡眠时间真的很少。但是看着容景安静的睡颜,又被卧室内过于温馨的氛围感染,不知不觉间,呼吸也越来越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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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止戈定了闹钟,隔一个小时起来,看看输液瓶剩余的药水量,也担心他生病后睡觉不老实,把针碰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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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醒了,就没了睡意,环着人闭目养神,直到东方晓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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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川来敲门的时候,宋止戈正好准备去喊他。他手还没碰到门,房门就打开了,屋里屋外两个人面面相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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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止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又指了指屋内床铺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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