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“我从傅老爷那听说少爷无意娶妻，”简疏玉指尖点在傅明楼肩头，“是碰不上喜欢合适的姑娘，还是根本不喜欢姑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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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简疏玉，”像是隐蔽的角落蓦然被撞破，傅明楼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，“无根无据的话不要胡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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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没有根据，试试就知道了，傅少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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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疏玉就这么不着寸缕的站在傅明楼面前，胳膊搂在傅明楼的脖颈上，吻在对方嘴唇。这个吻很轻，浅尝辄止，仿佛真的仅仅是一场试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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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明楼下意识推开，主动与简疏玉隔开一段距离，要不是屋外大雨倾盆，恐怕会直接不管不顾地夺门而去。“请你自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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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重吗，”简疏玉这才重新换上干净衣衫，“为了生存，我早就放弃太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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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明楼没出声，仅仅是静默地望着他的侧脸。简疏玉转而去拨弄屋子角落的香炉，他特地点了熏香，不知道由什么制成，傅明楼闻着很舒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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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疏玉是随流民来这里的，与家里人失散好多年了。”简疏玉坐在几案前，“我身子弱，不像其他年轻人能搬能抬，去不了码头做苦力，就来了夜之都。一开始是做侍应生，但自从被来夜之都的权贵看上之后，一切就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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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逼你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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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得选。得罪官老爷，谁都不好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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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明楼沉默半晌。“夜之都苛待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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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并非，不过我不愿意用那些钱享荣华富贵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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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疏玉此刻神情淡了下来，仿佛与刚才吻傅明楼的不是同一个人。他视线停在屋内小窗，蓦地哼唱起小曲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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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华灯初上琉璃瓦，又谁知浮萍凄凄无所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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