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服之下 第1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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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竟真的还在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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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昭心口稍松，沉而湿润的黑土下，有嫩芽悄悄地钻。他冷着脸，沿林间路快速上去，不等她转过来，就沉声质问：“穆娘子为何这样不听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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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风口处的云英猛然回头，原本带着点欣喜的笑容一下僵住，讷讷地看他，低声说：“中郎将，对不住，是奴冒失，今日不该过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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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话的时候，半侧身，微垂首，身上单薄的襦裙被雨前的风吹着直往一处拢，贴着身子浮动，看起来落寞飘零，楚楚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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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昭抿着唇，不肯说半句安慰的话，只仍旧肃着脸：“既知不该，何故再犯？无端给禁军添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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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英呆呆看他，仿佛被这种毫无道理的怒火唬到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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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回应，靳昭一时也不知还要说什么，也只站着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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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有些僵，蓄了好一会儿的雨也终于兜不住，化成越来越大、越来越密的雨点，啪嗒啪嗒砸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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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雨了，”云英轻声说，“中郎将别淋着，还是快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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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昭看着仍站在一旁，见她只催他走，自己却不动，好似并不在乎会被雨淋一般，心头便憋了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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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呢？”他冷声说，“你自己要如何回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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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英抬头瞧一眼天边，勉强笑答：“夏日的雨，也不嫌冷，等中郎将走了，奴自会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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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，她身上的衣裙已被打湿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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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昭眉心拧成一团，十分不满：“这样不爱惜自己！夏季的雨难道就能随意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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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罢，不等她回答，直接攥住她的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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