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服之下 第1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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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殷大娘从前养过我，她如今住的院子，便与我家相邻，我时常去瞧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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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亲人，殷大娘丧夫亦有多年，他便干脆将她当长辈一般照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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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见中郎将是个仁善之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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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亭外，风雨似乎已渐趋弱，凉亭中，气氛也和缓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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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一会儿便能走了。”云英别过脸，假意看着外面逐渐变小的雨珠，凭靠在栏边的那只手飞快地拭过眼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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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昭注意到她自进来后，便一直坐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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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下移，落在她还穿着帛屐的双足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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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的帛屐，帛制的鞋面，未将足面完全包裹，只足背一道，嵌至趾间，露出她的两只玉雪可爱的裸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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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嫩小巧，仿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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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手能恰好握在掌心间，偏偏那十根脚趾，根根分明细长，晶莹的指甲在暮色里显得柔润，一双裸足，只那么静静搁着，便有种纤嫩的诱人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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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昭面色不变，喉结却悄无声息地上下滚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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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侧的雪白上，赫然横亘着一块铜钱大小的血痕，看样子，是方才在石板路上踩木屐不稳当，细嫩的皮肉被蹭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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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块血痕恰好就在那一道鞋面的边缘，难怪她会觉得疼，穿着那样的屐，只要一动，便会蹭到伤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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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她方才喊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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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察觉到他的视线，云英不由自主缩了缩双足，试图以裙摆遮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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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郎将不必担忧，奴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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