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服之下 第151节

太伤心，兄弟们近来都让家里的媳妇儿、姊妹常去陪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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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大多也是寻常军户、平民出身，能做的只有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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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事情交代完，将众人的心思也暂时稳住，这才腾出空来，回了怀远坊的住处一趟——这个他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，差一点成为她和他的家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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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，充满烟火气的街巷，朴素而生动的百姓。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，还有好几个街坊认出他来，高兴地同他打招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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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昭回来了！你娘怎么没告诉大伙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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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靳将军！这得有大半年了吧？可是回来陪殷大娘过年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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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昭几乎没有回答，只是冲他们微笑，一直到回到家中，站在门边，看着正亲自握着笤帚，清扫门前积雪的年迈妇人，才开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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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娘，”他的嗓音含着一丝哽咽的颤抖，“儿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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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大娘被冻得发红的两手握着笤帚柄，抬头呆看了他好一会儿，手指一松，那笤帚便倒在雪地里，竹竿的长柄发出脆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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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昭儿！”雪地湿滑，她一脚迈出，才刚踩下，身子便颤抖着晃了晃，“你回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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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昭赶紧伸手扶住她的身躯，握住她因为过去常年做粗活，而变得干燥粗糙的手：“阿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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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瘦了，也憔悴了，”殷大娘看着他因为连日奔波而发黄、胡子拉碴的面庞，“定是没好好吃饭睡觉，快进屋来，在家好好歇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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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子两个一前一后进了院里，靳昭渐渐感到一阵恍惚，他这个寻常的家，仍旧还缺了点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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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太多时间，羽林卫那边仍等着他，至多一个时辰，他就要再赶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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