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服之下 第155节

的萧元琮，再度被麻木的疼痛拉回了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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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张了张干燥的嘴唇，蠕动两下，似乎想要说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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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保的情绪比余嬷嬷再内敛些，从头至尾只是红着眼眶，什么也没说，见状拿了沾水的帕子，在他的唇间擦了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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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便算是最后尽忠的方式。本是高高在上的储君，从来都以最完美的一面示人，如今即使败了，也要让他走得体面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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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嬷嬷，”萧元琮气若游丝，发出的声音宛若呓语，“结束了，别哭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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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嬷嬷哪里忍得住，已然干涸的双目再次变得通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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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东宫其他属臣们，则像先前守在天子病榻外一样，再度守在太子的榻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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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少数几名属臣，也许是因为过于害怕，也许是为了尽快划清界限，已经像年迈的齐慎一般晕厥过去，被暂时留在宫中，由太医们瞧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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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下的大多数人，则还是选择跟来了东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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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身份，决定了他们的立场，先前那么多年，对太子也从来忠心，根本不是“临阵倒戈”便能洗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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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彦泽也在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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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没想到，局势会在转瞬间扭转……连靳将军都受了重伤。”方才在延英殿外同傅彦泽悄悄说话的同僚再度在他的耳边低语，“从光，你可以不来的，毕竟你才入朝还不到一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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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彦泽沉默了片刻，轻声说：“照官职而言，我便该出现在这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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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少阳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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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熬了整整一夜，却半点没有困意，一听到动静，在外人还未反应过来时，已先一步朝外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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