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服之下 第166节

不论是留在京都，还是远赴地方，都能大展一番宏图，为何偏偏要遇到这样的变故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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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瞬间，她想要将满腔的痛惜，都责怪到萧家的那对兄弟身上，若不是他们二人相争，又怎会将无辜的他牵扯其中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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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却说，怪不得任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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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那个瞬间，她也明白过来，的确怪不得任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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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当初没有太子救他，他根本活不到如今，太子若不想争，便不会待他那样好，他若不想报答太子，便也不是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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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答过从前的恩情，往后才能毫无负担地独自活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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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太子与吴王相争，亦是自二十年前，就由先帝埋下的祸根，一切都由不得任何一个人自己做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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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因果，早在多年前便已注定，非他们每个人自己所能左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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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你不必因我而有所顾忌，云英，我们早就分开了，不是吗？你大可凭着自己的意愿，追求你想要的一切，人也好，地位也罢，只要你想要，就不用在乎我的看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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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一刻，她忽然明白了，他一定已经猜到她与萧琰，还有傅彦泽之间的另一层纠葛，他再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，不用对他感到愧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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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便是靳昭，沉默寡言，不声不响，却比任何人都透彻、宽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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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英望着深邃的夜空，再度吸了吸气，试图用外头的寒冷，来压下心中那纷乱的酸楚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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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不是为情所困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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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放任自己片刻的迷失，便很快整理好一切，恢复冷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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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大人走前，可还留下什么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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