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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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理来不及回，手比嘴先一步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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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担心，人脸识别，直达顶层套间，丢不了。”说归说，经理抱着好奇打探：“出那么大事，管家还能让他出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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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是不让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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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答，脑海里却止不住飘过卧室那幕画面，以及他抱起小先生时，管家面容一闪而过的贪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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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也不知怎么就出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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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答云里雾里，听得经理挠头。不过知道人去向稍微安下心，司机也没跟去的权利。他在大厅站了会儿，望见右侧宴会厅门大开，多嘴询问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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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庆功宴，来得人挺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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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边话音刚落，那边电梯到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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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叮一声响，电梯门开，从外走进来人，米欢躲避不及手腕吃痛，拐杖叽里咕噜滚到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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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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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声音低而缓，米欢却没机会抬头，失去拐杖支撑的双腿绵软，还没坚持两三秒，他控制不住下坠，斜斜坐在来人黑皮鞋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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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想帮米欢捡拐杖的胳膊一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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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先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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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欢吓得声音发哑，他想如正常人般站起身，奈何身体不给丁点机会，除非拽住来人裤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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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腿……没力气，如果方便，能不能……扶住我起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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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最后，剩下的字在口腔打了个转儿，被米欢囫囵吞枣咽了回去。姿势过于羞人，隔着夏季单薄布料，他甚至能感受到皮鞋尖端的凉意，被自己一点点坐热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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