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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他只是猜测,而此刻证实对方的存在,高南星的表情再次皲裂,嘴角勾起又重重下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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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番挣扎后,他瞳孔映出睡在后座的那小小身影,以及男孩右小腿刺眼伤疤,高南星始终悬着的眼泪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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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分明是个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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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偏偏脱口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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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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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表情像有千言万语,等最后只是化作更多为庆幸的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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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许久,等司机升起车窗。眼前不见米欢安静睡颜,高南星这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。只是依旧颤抖的音调,将他内心不平静暴露得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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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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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来得莫名其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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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可以把它当做允许自己再看一眼米欢的表达,又或米连月不像时林那种古板性子,一眼就信他是米欢的感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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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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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连月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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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稍稍点点头,便绕到车门另一边打开后坐上去,车辆缓缓驶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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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车尾消失在街道拐角,高南星仍僵在巡警支队门口,久久不愿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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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归队的队员见高南星如失魂般傻站在这儿,眼神不由带上些许错愕,声音试探,询问随之外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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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队,您怎么啦?就跟自己的老婆跟人跑了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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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南星心中憋着的气,似乎跟车辆的驶离而飘散,或许对于米欢来说,这是最适合他的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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