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被一大片阴影挡住，七八个家属同时开口说着患者的病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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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舟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放在金属质地的钟罩里，脑袋嗡嗡作响，诊室里都开始有了回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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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瞥了一眼许识，看见对方微微皱起的眉心，终于用力地清了一声嗓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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诊室里骤然安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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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八道目光都聚集在云舟身上。云舟没觉得不适，反而扫视了一圈，目光最终落在几个年龄较大的家属身上，语气柔和但不容反驳，“麻烦留下两位可以做决定的直系亲属，其他家属请到诊室外等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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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一阵讨论，最终留下来老人的大女儿和小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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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识接过家属递来的病例和报告，大致翻看一遍，“上一次检查是什么时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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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一两个月了吧，他不愿意住院，我们就把他接回家了。医生，我爸还有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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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识将报告放在一旁，双手交叠放在桌上，认真的看着家属，“您是为什么挂我们科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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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女儿有些拘谨，支支吾吾地开口：“我、我看肿瘤科没号了，你们这下面的介绍里也写着肿瘤，就挂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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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识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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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这个科室是负责癌症晚期，积极治疗意义不大的患者，帮助他们减轻疼痛，有尊严的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的……”许识正试图和家属解释，旁边的小儿子暴躁的一拍桌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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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管你们是干什么的，你就说我爹还能不能活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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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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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舟暗暗抚了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心脏，拿起桌上的病例翻阅，精准的找到了报告下的诊断，对着莫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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