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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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识赶到病房时，云舟已经在王发的床边温声安抚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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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发被病痛折磨地睡不安稳，刘达的监护一响他就醒了。与病房里的其他两位不同的是，王发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。他只知道，下午还和他聊过两句的病友，晚上人就突然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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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躺在病床上紧紧攥着云舟的袖子，嘴里不断念叨着：“这到底是什么地方！我要回家，我要回家！你们打电话让我女儿来接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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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属要求保密病情，医生就没办法私自告诉患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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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舟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手，“大爷，您别害怕。你女儿一会就来了啊，我给你把灯开开，您没事的，放心吧。”说着，云舟给许识使了个眼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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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识也立刻会意，打开了病房的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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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医护的安抚下，王发才渐渐地平静下来。但是王发的女儿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能来医院，他就这样一直睁着眼到天亮，说什么也不肯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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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里只开了桌边的一盏小灯，暖黄的灯光打在许识的脸上，平日里严肃的脸显得柔和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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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舟又翻开白天的那本记录本，笔尖落在纸页上沙沙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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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思索了一会，抬起头望向对面，“许识，白天给王发评估的预计生存期是多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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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数据像是刻在许识的脑海中，他几乎不需要回想，脱口而出，“四十五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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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舟继续提问：“那赵飞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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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月。”许识见他问完就没再说话，忍不住好奇，“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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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天的时候沁姐跟我说，他们每去换一次药，王发都要问一遍给他换的什么药。他胆子比较小，生存期也算是病人里比较长的。虽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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