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个,没人比你老齐脚程更远了!你是这个!”他翘起大拇指,“必须得坐头桌,跟咱们寨子里辈分最高的一桌!
那才显出咱的诚意!”
话音刚落,几个本家兄弟就半推半架地把齐云“请”到了主桌。
这桌摆在堂屋门口,几张太师椅围着一张大八仙桌,坐着的都是须发皆白、皱纹深如沟壑的老者,穿着老式的对襟褂子。
齐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被塞进来,显得格外突兀。
他屁股刚挨着硬实的板凳,周围的村民,无论男女老少,便都端着土碗、酒杯围拢过来,脸上带着淳朴又有些夸张的恭敬笑容。
“大学生!喝一个!”
“了不起啊大学生!这么老远能过来,真给面子!”
“贵客贵客!干了这碗!”
“沾沾大学生的文气!”
一碗碗浑浊辛辣的苞谷酒,不由分说地递到面前,带着不容拒绝的热切。
齐云被这突如其来的“尊崇”弄得有些应接不暇,只能硬着头皮,在七嘴八舌的劝酒声中,皱着眉,一碗接一碗地往下灌。
火辣的酒液烧灼着喉咙,直冲头顶,眼前的红光和人影都晃动起来。
然而,那碗清冽的泉水,那座雾中的道观,还有赵老头对神仙山的讲述,却如同跗骨之蛆,在他被酒精搅得混沌的脑海里愈发清晰、盘旋不去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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