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届时,贫道自会出手,将其彻底拔除,以绝后患!”
妇人们一听老道肯管,还说得如此笃定,顿时如蒙大赦,千恩万谢:“多谢道长!多谢活神仙!”
“道长慈悲!可一定要除了那祸害啊!”
她们一边道谢,一边忙不迭地退出屋子,仿佛多待一刻都会被那无形的鬼气沾染。
破败的屋子重新安静下来,只剩下角落里疯妇人压抑而神经质的低语和粗重的喘息。
玄玑子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团,被妇人用生命最后一点热量去捂暖的“襁褓”。
袍袖一拂,转身踏出这污秽腌臜之所。
齐云紧随其后,走出屋门时,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。
昏暗的光线下,那妇人青灰枯槁的脸上,深陷的眼窝如同两个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洞。
她似乎察觉到了齐云的目光,猛地抬起头,那双空洞、涣散、却燃烧着疯狂执念的眼睛,穿透了破屋的昏暗,与齐云的目光在污浊的空气中无声地碰撞了一瞬。
齐云心头猛地一悸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。
他迅速收回目光,快步跟上老道,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在身后轻轻掩上,将那片绝望的黑暗与无声的嘶喊暂时隔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