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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三啊……”老栓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石头,“不给?他们拎着刀子下来抢啊!咱庄子上……还能剩下啥?”
至少不会死人。
这句话像一块冰冷的石头,哽在老栓喉咙里,吐不出来,咽不下去。
前几天,山上下来个獐头鼠目的喽啰,腰里别着明晃晃的攮子,大喇喇地往村口老槐树下一站,唾沫星子横飞,说他们黑风寨也要收“山税”!
按人头摊!不交?寨主说了,刀子比嘴皮子管饱!
这田里的收成,皇粮扒一层皮,东家刘老财抽走一大半,剩下的这点活命粮,还得被山贼刮走一大块!
十成粮食,交了皇粮、东家租子、山贼的“税”,落到各家各户手里的,还能剩下几粒?
那点子粮食,够庄里的娃儿们熬过滴水成冰的隆冬么?
老栓只觉得心口堵得慌,像压了块磨盘。
看来今年冬天,自己和庄子里那几个老棺材瓤子,是得“走”了。
进山,找个背风的旮旯,悄没声地躺下!
省下几口嚼谷,留给娃娃们。
“要是……要是玄清道爷在咱左近就好了!”
蹲在牛车另一边的宋老六,忽然闷闷地冒出一句,打破了死寂。他眼里燃起一丝微弱的希冀。
这“玄清道人”的名号,近来在黑风山周边几个穷苦庄子里悄悄流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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