畜!灌了几碗马尿就满嘴喷粪!
还不给老子滚回去挺尸!”
宋老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,这才后知后觉,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,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。
“老丈息怒,无妨。”
齐云连忙起身打圆场,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,转向玄清解释,“师叔明鉴,弟子虽侥幸开了四窍,幼年也跟乡野武师胡乱学过几手庄稼把式,但从未真与人搏命厮杀过。
彼时遭遇三个持刀悍匪,弟子手无寸铁,若强行相抗,纵然能毙敌,自身也难免重伤,甚至殒命。
权衡之下,索性舍了外物。
些许身外衣物,些许浮财,弃之何惜?
保得性命周全,方是根本。
至于衣物被劫,也是出乎弟子意料,但修道之人,荣辱也是外物,当舍则舍!”
他语气坦然,不见丝毫窘迫。
玄清道长听罢,眼中赞赏之色更浓,颔首叹道:“好!好一个‘辩乎荣辱之境’!
钱财本为身外浮云,岂能以伤身殒命相搏?
师侄小小年纪,便有如此通达心胸,更兼这般洒脱气度,实乃天生的修道种子!
师兄慧眼识珠,收得佳徒,贫道亦为之欣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