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如血流淌，妄图挑战这充斥圣人灵气的九幽大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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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想修好我，我却早就被您弄坏了，您得负起责任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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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说什么？”谢衍厉声斥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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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啊。”他的眸中血色滔天，古怪笑道，“你知道我的心魔都在想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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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君一字一句都癫狂带血：“我得把您给拖下这森罗十殿，你我师徒，谁也逃不过这天地诘问！不是你杀我，便是我杀你——记住，我和你不死不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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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狂悖！”谢衍拂袖，冷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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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便狂悖！你谢云霁，又好到哪里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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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疯到极致，是淋漓尽致的魔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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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准逃，不准不来，不准放着我不管，不准忘了我，不准再十几年不踏足九幽！你不是要熬鹰吗，来啊，快三百年都过来了，我怕你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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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七十四年，他数着日子，是怎么熬过来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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睁眼是虚无，闭眼是虚无，唯一能见到的面孔，唯有他的师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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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云霁是他唯一的牢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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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余生，他只能看着他的眼睛，只能与他说话，也只有他存在，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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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友深恩与幽囚之仇，两相纠缠，他早就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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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快就能出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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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久违地闻到他身上檀香的气息，喉结微微滚动，手指轻颤着，才背在身后，渐渐握紧，仿佛在压抑冲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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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他囚了这么多年，帝尊的身上，依旧透着止杀戮的佛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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