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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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魔化成的鸟有着尖尖的喙。它扑棱着翅膀，尖声重复着，欢叫着：“圣人陨落，九幽钟鸣，三界皆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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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闭嘴！”殷无极声音低哑，恨极痛极，字字泣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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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挣开手腕的锁链，自由的滋味却不像他日夜期盼的那样好。鲜血逆流，那撕裂的痛碾压过他的经脉骨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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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克制不住地抓住心口，只觉五脏六腑如刀割，魔气倒行，几近癫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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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忽然浑身发冷，他终于明白，上一次离别时，谢衍所说的“很快便能出去了”，到底是何种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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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少时也曾被护在怀里谆谆教诲，青年时亦体会过剑尖刺透肋下的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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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沦落时曾被一双手拉出绝境，寻回自我；也曾在最高点被打落深渊，寒冰铁链缠身，与仇人撕咬，抵死缠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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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他平生最爱的、最恨的、最割舍不下的人，还是转身离开，把他一人丢在了人世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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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云霁……师、师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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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的唇齿间咬着一个名字，宛如生命中最后一束微火。而这火也要熄灭了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