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sp;在他过世后，弟子们竟是立了一座圣人像，定期举办祭祀，以此怀念儒宗辉煌的岁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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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生的表象躯壳下，转世圣人阖目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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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百年的时光，竟然这么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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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垂花门，走过林荫小道，前方就是圣人庙。庙前一株合抱之木，已经参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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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相卿驻足，仰望参天巨木，笑道：“这棵树，叫做‘思归’。数千年前，师尊亲手所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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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色金黄，形如归鸟，得名“思归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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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都这么高了，宗门故人却已离散。”白相卿唏嘘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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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情感与离别，圣人总是缄默于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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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过经年，连座下弟子都不知晓，当年圣人手植此树时，究竟在含蓄地思念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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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行抚着粗糙的树皮，想的不是儒宗的盛衰，而是当年植树时的心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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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，殷无极叛道入魔，远走北渊，登临尊位。从此，他与恩师迢迢万里，隔洲相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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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后，谢衍徘徊于儒宗之中，与形影相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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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念，好景依旧，故人却不知何处去，于是在此种下“思归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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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惜了。”谢景行心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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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他坠天那一日，也没能带别崖回家。千年已矣，空留遗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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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及此，转世圣人伸手，接住一片飘落的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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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飞鸟似的树叶，已有他手掌大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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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失笑，想起当年选择种这棵树，也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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