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
不人不鬼的模样，尖锐地贯穿他的一切，乃至全部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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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残忍，冷血，虚伪——你还在装什么？谢云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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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行一时无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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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的声音静了片刻，良久，他嘶哑着道：“莫说是音容改换、不复当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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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、云、霁！就算是你化成了灰，本座也认的出你，师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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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渡你上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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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“师尊”，喉头润着血，喑哑、惨淡，如嘶风。字字悲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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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他，实乃“师尊”这一词，实在太遥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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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溯当年，他们也并非没有过师慈徒孝、大道同行的岁月，一切终结于死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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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也没料到，尘封的称呼，他会唤的这样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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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半晌，舌尖艰涩，缓缓问道：“谢云霁，我敢唤你师尊，你敢应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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怨与恨，哪怕曾经如池中蓄水，一度潮涨潮生，却被岁月抽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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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过经年，他竟是连恨都恨不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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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逾千钧，谢景行不可承其重，连辩驳都苍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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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披着这具凡人皮囊，自称海外谢家后裔；或是借着圣人弟子的声名，讲述海外洞府传人的精巧谎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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诓骗世人的伎俩，在帝尊面前毫无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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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不答，殷无极静了片刻，随手设下结界，黑袍无风自动，赤眸沉黯，凝如淤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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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也对，是本座自作多情了。一千五百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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