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3章

死时，一心要谢衍杀他，自然没有想过他明明早就该死了，怎么会还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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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师尊，难道是完全疯了，才会采用这种近乎疯狂的方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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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的指腹抚过他的牙关，尖锐，刺痛，皆是满口浓烈的血腥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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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阶下囚，没有资格说不。”谢衍凑近，看似温和，眼眸中烧着烈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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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觉得侮辱，还是觉得恶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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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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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一提，叹息，随即道：“成王败寇，陛下若要反抗，就来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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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云霁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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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实在是怒不可遏，还是骂不出一个字。他根本无话可讲，只能急促地低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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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也只想听到这些凌乱不成调的音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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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极乐浸泡久了，殷无极回了点气力，试图支起虚软的身体，刚挪动，跪坐在两侧的谢衍就身形一斜，肩膀颤抖，又很快稳定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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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殷别崖，叫你别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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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声音冷厉，指尖扬起，玄铁锁链收的更紧，“听不懂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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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疯了，你疯了，我疯了……都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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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错了。”谢衍道，“疯的是陛下，吾好得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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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玄袍散乱，满身是伤，凄惨地靠坐在寒冷的石壁边，像是一枝伶仃委顿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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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该在黑暗里无人观赏，在寂静里消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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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谢衍将他摘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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