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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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的五指覆盖眼帘，微仰起头，眼里又漫起癫狂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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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倘若要权衡死伤利弊，北渊实力并不如仙门，本座也没有对上圣人必胜的把握。所以，倘若本座理智一些，这场战争没把握赢，所以不该打，对不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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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有什么必赢的战争？若是真的忍到那一日，北渊再出手反击，前面的欺/辱全都忍下来，恐怕还不到有能力反击的那一日，北渊就分崩离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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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冷眼瞧着谢衍，一针见血：“圣人还有闲心居高临下地悲悯本座，讨论是杀了本座，还是囚于九幽，是因为你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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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，倘若仙门没有谢云霁，此战赢的，必定是本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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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凝眸，眼底是他似疯似狂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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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指尖轻抚嘴唇，挑衅似的扬起眉，“本座输给了圣人，可没输给仙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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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俯身，用拇指摩擦他的唇上的一抹朱色，莞尔，“有什么不一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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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人即仙门，但仙门，可不是圣人。”殷无极示意他附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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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依言凑近，却被他在耳垂上咬了一口，留下一圈牙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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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经脉里是累累的伤，动一动都疼痛不已，又被谢衍反射性地扣住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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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冷汗涔涔，却在笑：“谢云霁，你能守着仙门天长地久吗？你聪明一世，难道不明白盛极而衰的道理？将仙门危亡系于你一人，是你最大的功绩，也是最大的错误！不就是熬吗，你不让本座去死，本座就活着，等着……等着看仙门自取灭亡的那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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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似乎被说中什么，把覆在玄色大氅下的殷无极反手按在地上，猛然垂头，鼻尖相抵，呼吸相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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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听到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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