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3章

，囚于九幽，实在痛苦难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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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师徒爱侣，到死生仇雠，真是荒唐，处处都荒唐。他都要笑出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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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日，殷无极表面的伤口愈合了不少，也知道有谢衍吊着命，再怎么折腾也死不掉，也暂时放弃了自残，专心等待仙魔大战的善后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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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的手臂上搭着一件厚实的寒衣，玄色大氅，镶着一圈绒绒的黑狐皮，看着就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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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人真是多此一举。”殷无极扫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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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近情绪激烈不定，此时赤眸冷凝，不乏讥讽，“若是怜我会冷，又如何会把我关在九幽下？少假惺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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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陆相交予我的，是你的子民，怕他们的陛下在九幽底下会冷，特意准备的寒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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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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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无言片刻，瞳孔开始轻轻摇晃，好似有烛火在其中跳动，又迅速熄灭成灰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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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给我的吗？一介战败者，仙魔大战的罪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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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至今日，值得吗？”他的眼眸迷蒙，似乎在问谢衍，又在问听不见的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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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俯身，用温暖的大氅包裹他满是伤痕的身体，轻轻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帝尊待北渊臣民如何，谁不知晓？如此，一饮一啄，皆是定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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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值不值得，只有愿不愿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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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3章 熬鹰驯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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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将冰冷的身体裹在北渊送来的寒衣里, 似是蜷缩冬眠的小动物，久久未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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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些日子, 他精神状态近乎癫狂，自毁倾向也尤其严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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