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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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仇恨，足以劈开圣人的躯体，破开他的神魂，教他们支离破碎地融合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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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，在九幽下的他们，正是两只彼此撕咬的兽，谁都无法被宽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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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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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云消雨歇，神魂的余韵还未消退，谢衍撑起身体，披上弃置在一侧的雪白外袍，才喘匀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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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发垂落一侧时，他如江南烟水朦胧含蓄，橘色的暖光勾勒出圣人君子清雅的侧脸，却无法柔和他如剑锋的漆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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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云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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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谢衍应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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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雪白赤/裸的躯体裹着玄色大氅，胸膛一起一伏，似乎也沉溺于这激荡，许久无法缓神。他斜倚在石壁上，稠丽的容颜上泛起淡淡的红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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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像是活着，而不是弃身人间的鬼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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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。”殷无极又罕见地唤了一声，他最近与谢衍横眉冷对，很少这么唤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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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看去，微挑眉梢，温声道：“怎么了，别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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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不太正常……”殷无极顿了一下，“不，你就是有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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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种前脚恭恭敬敬地唤“师尊”，后脚就骂他有病的抽风劲儿，也挺脑子有疾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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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说？”谢衍的中衣已经毁了，此时只好把外袍裹的更矜持些，就当没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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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在九幽底下，黑，除了对方，谁也看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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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橘色的暖光下，殷无极裹着玄袍，像个蚕宝宝似的倚在石壁上。袍服衣摆下铺着纵横的锁链，他伸直了小腿，脚踝锁扣碰撞出叮当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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