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9章

他的身体魔纹绽裂, 如同寸寸刀割, 血反复染红地面, 却又干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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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安静地忍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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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魔大战的因果总要有人承受, 他遂了复仇之意，又输了这场战争, 逃往死亡的解脱的彼岸是不被容许的, 该在九幽下受这份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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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不在的时候, 他总把自己半封闭在识海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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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识海白骨成山，他时常会梦到故人，但做梦, 总比永恒的寂静好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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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一开始还会问谢衍，外头是何年，北渊发生了什么事，能否和他讲讲他的臣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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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后来，面对微弱孤光下，圣人苍白默然的脸庞，他看不见他的情绪波动，只问：“你为什么还不杀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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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或是沉默，或是温柔地说：“别崖，再等一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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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云霁，你又骗人。”殷无极听腻了他的言辞，他早就过了被圣人哄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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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与他两看相厌，也只能注视着谢衍，无论是煎熬的爱，还是淬血的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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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十年，还是几百年了？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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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连激烈的情绪都消失了，活着是什么感觉呢？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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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知道，这些年谢衍来到九幽下，多半会与他做一次，都是神魂抚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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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的久些，两三天这样，谢衍会不分白天黑夜，与他里里外外都做个遍，成了他们之间的例行公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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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时谢衍将他支离破碎的魂魄拼起来，才保得徒弟的性命，之后需要花大量的功夫温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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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为此不断来到九幽，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，风雨无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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