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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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即使能够扶大厦之将倾，又能如何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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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以护着仙门百年千年，可之后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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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长盛不衰的王朝，亦没有永续发展之道统，他该将那根紧绷的弦松一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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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仙门到了这没有圣人就不行的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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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，就该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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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静的交谈最后，殷无极问：“圣人就不担心，今日之纵，未来成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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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当然担心。”谢衍叹息一声，似是看向他，又似乎在透过他，看向遥不可及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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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而留下似是而非的一句话，“待我去后，何人替我看顾这茫茫众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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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眼睫一颤，他不知圣人这份隐隐的悲观从何而来，言语却快于思考，习惯性地出言阻止他去攀登天路，“谢云霁！你别想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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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便说说。”谢衍倾身，握住他攥紧的拳，将他嵌入掌心的五指缓缓揉开，“我不离开别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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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尊久在九幽下，即使至尊之躯变化缓慢，但他的指甲也有些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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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又是一噎，开口就是气他：“本座可恨极了你，不见你才省心，谁要你陪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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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，谢衍守着他，他不但无法去死，更是无法脱离九幽，只能日复一日地捱着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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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想出去，他合该盼着谢衍去成仙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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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最终，帝尊还是膝行到他面前，面对师长宛若静水的容颜，扶着他的肩，俯身，泄恨似的咬住他的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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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鼻息相融，颈项纠缠，交换了一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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