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焦距,颈项微扬,似在祈求什么,身体又不受控地重重坠落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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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喘/息着,声音不成调,“动、动手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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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发浸了湿漉粘稠的血,海藻般披在起伏的苍白脊背上,暗淡的光影里,他比厉鬼更胜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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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一看,他身上覆盖的玄袍不能蔽体,浓郁到几乎实质的魔气包裹着他的全身,形成了一件黑焰的茧衣,几乎将他挫骨扬灰的反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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烧到发黑的焰,如同漆色的花瓣舒展吐蕊,把魔君的躯体包裹在焰心之中,不断熔炼,不断打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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漆黑的天生魔火,罪孽的印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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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煎熬中灼骨。可悲的是,这黑火的熔炼,并非意味着凤凰的涅槃,而是不可逆地向深渊堕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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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难熬时,他的指尖反复抠挖九幽石壁与铁锁,指缝磨出血,岩石亦留下深深的指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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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仍没有挥剑,始终握着拴紧他的锁链,如同沉默的雕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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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绝望之余,还往前爬了两步,竭力抓住圣人垂下的袖摆,留下鲜红的五指手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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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俯视,他的手背甚至被魔焰融到露出青筋与白骨,他嘶声道:“杀了我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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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乎兽濒死的声音,回荡在九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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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看到他的魂魄在痛苦中煎熬,却在慢慢夺回控制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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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魔是他一个人的战争,与自己斗争,谢衍是帮不了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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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海剑的悲光上渡过火的苗,他声音坚决:“殷别崖,撑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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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没有输给心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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