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5章

却半晌爬不起来，只能伏在圣人脚边喘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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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看我！”他试图把自己翻个面，却忘了他的脊背还血肉模糊着，很快又萎靡下来，蜷缩在地上不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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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至今日，他好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关起来，从此当个蘑菇，避开谢衍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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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始终执着于将一生结束于绽放最炽烈时，不希望将枯萎留给他，而是希望谢云霁关于他的最后记忆，是他最美丽无暇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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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，谢云霁看过他最狼狈最不体面的时刻，见过他最狰狞的面目、最疯癫的精神状态、甚至是满身灼伤的丑陋形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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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也许会悲悯他，或是想要挽救他。但是他心目中的少年，却被侵蚀为面目全非的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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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想要笑，却觉得面颊一阵刺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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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跪坐在他面前，伸手擦拭他融着血的泪，温柔道：“……不要哭，伤口还没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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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镜子。”殷无极忽然开口，声音冷漠倦怠，“……我现在是什么模样，给我镜子。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