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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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了圣人，呵，说得好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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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拖曳锁链，走到他近前，手指穿过他的墨发，迫使他清霁无暇的面容上抬，正面相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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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雪似冰冷，剑锋般凌厉，是他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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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了，“圣人费尽周折，在本座面前钓着一个饵，逼着本座活到现在……难道本座身上，还有什么利益没有榨取干净，对圣人还有用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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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弯起唇，“陛下猜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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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猜。”殷无极抚过他的面庞一侧，轻轻滑下，再轻而易举地卡住谢衍的脖颈，作势要用力，“您猜，本座想不想杀了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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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道在收紧，谢衍呼吸轻下来，没阻止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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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又不欲真的掐死谢衍，何况以他的修为，就算被咬穿喉咙也没那么容易死，他哪里可能真的掐断他的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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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过讥讽，“圣人之品德，可谓‘高山仰止，景行行止’，天下人皆叹服。本座是什么人，笼中囚徒而已，怎配猜测圣人的心思，污了圣人清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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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景行行止吗？”谢衍伸手摸了摸颈侧，随手一抹，淤青很快就恢复如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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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别崖的夸赞？那为师可就收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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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似乎听不见其中的讥讽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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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您怎么想，好了，您请回吧。”殷无极想要一个人静一静，看向谢衍带来九幽的书册，语气厌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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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里，谢衍带来的消息越来越多。谢衍的态度太难琢磨，他的身份必须关着他，最好永远不把他放归北渊；却有时会暗示，他有朝一日会离开九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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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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