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1章

曾望向天之上，透过唯有登仙天劫才会裂开的天隙，那时窥见的，并非玉树琼华、瑶台仙池，而是一座噬人的魔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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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：“这数万万年飞升之人，皆埋骨于天门内，成为了魔窟的养料。不甘吗？不甘的，可古往今来多少大能皆埋骨饮恨于此，只为这天底下最大的谎言，怎能不让人愤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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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人之死，足够惊天动地，自然是最好的饵，要用到刀刃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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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劫齐动，必死无疑。若是我还是恋栈权位，不肯放下圣人的修为，仙门之主的身份，众道朝圣的虚名……这场劫难，我渡不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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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门近在眼前，谢衍无所顾忌地谈起他离开的五百年，包括天道的真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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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唯有天裂开一线，才能让我遁入其中，避开祂的追踪，寻找达成夙愿的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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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说的轻描淡写，像是把石子丢进水里，“至于修为，散了就散了吧，若是舍不得，也骗不过天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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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最后尽数补了天穹，延缓天道侵蚀此世的速度，也算是物尽其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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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蓦然攥紧了他的衣袖，哑声道：“谢云霁，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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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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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河摆渡，梦幻般的星辰已经被抛却在身后，他们越来越逼近本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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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如尘粒，河似流沙，森然林立在天河中的白骨人柱，影影幢幢地，终于显露真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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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看向那骸骨组成的人柱，有些保持着向天门奔赴的动作；有些好似屈膝跪倒，向天祈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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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很多人，还没抵达天门，都死在了这里。”他怅然一叹，“却不知，天道究竟是何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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