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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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与他合契，命途牵绊，当然察觉了‘道’的范畴的气息，“圣人现在，还是凡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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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别崖认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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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先前缄口不言，也是为了防着天道，现在两人结契，对他自然知无不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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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座死寂的城池里，两人探索时，也在闲谈：“本座猜测，圣人在前世登天之时，已成为近似于‘道’的存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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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猜得真准。谢衍脚步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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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前世强行合道，却落得三劫齐动的下场。真正的成为“道”，以前世的谢衍，自然无从谈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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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圣人藉由天道雷劫之际遁入虚空，遍历劫难，在五百年后终而化人，再渡三劫，终究领悟何为“红尘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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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尘亦是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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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投往天道，而是人道。在天与人之间，选了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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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上，也只有谢云霁会这么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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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站在这里的谢衍，已是完全领悟并融合了“红尘道”，打算与天道拼一拼成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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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的声音变轻，“……也是，因为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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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果然，是我成了你的劫，是我害的你……若不是我，你依旧是权倾天下的圣人，何苦流离五百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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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这种冷静理智的性格，大可以一切安排妥当再去。不是为了救他，他又怎么会做这种赌徒行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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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越看这情景，越是悚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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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云霁以人身合道，分离修为和天魂，还要封记忆赴天劫，甚至失去肉身五百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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