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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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想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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坠入谷底又重返巅峰，心境激变之下，谢衍不必压抑欲望，做回真正的谢云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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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踏天之际，面对旷古都无人到达的疆域，他又怎么可能没有与天齐平的野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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横渡天河，染指神之领域，他自然毫不讳言：他要成为新的天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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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在人为。遥不可及的梦，现在正在变为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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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此，谢衍敢舍下圣位，跋涉过世界的缝隙，不知疲倦地汲取任何知识，在幽曲中摸索世界本真的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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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不断观察天道是如何控制规则的，他不但直面道，更要解读道，成为道，再彻底重写世界的底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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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改变……的命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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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变谁的命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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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能与意识产生了错位，最重要的那部分被抹去了。他忽觉心脏被挖去好大一块，本不存在的部分幻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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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，踏足这里的，不止我一人？”谢衍先这样想，随即一笑，又觉得有些荒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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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毕生求索，站得越高越孤独。无人能真正理解他，踏天之时，又会有谁在他身后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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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踏天之前，他将道统后续安排好，仙门的未来也交代完毕，已经尽到最后一份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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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本就是五百年前死去之人，世上羁绊早已断绝。就算是儒门三相，也成为一派宗师，可以独当一面。谢衍放得下心，情绪淡漠，也就走的决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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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再回望红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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碰、碰、碰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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