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9章

他破坏殆尽，只余下几条规则支撑的道路之上，像是短暂地放弃了与天道抗衡，转身回到牢笼之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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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的是，随着他的踏足，那条路奇迹似的修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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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没什么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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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死而复生，理想国幽而复明。世界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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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没有管天道在这个世界给他安什么身份，径直离开校园，回到所谓“家”中，再将窗帘拉起，遮住炫目的阳光，也是在用结界将天道的窥视遮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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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宽袍大袖中放出捉到的一条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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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条哑巴鱼，刚才乖乖地待在他的袖中，此时被放出来，就在他面前的空气里游来游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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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会游成“人”字，一会又游成“之”字，不知所云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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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鱼意识到这样交流太艰难，还一猛子扎进桌上的砚台里，鱼尾扫了墨汁，吹开他借阅来的史书，似乎想要在史册里为他划重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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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小鱼看这个世界的一切记载，都如无字天书，也无法写出字，只能在纸张上画出凌乱不成章的图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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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废纸堆了老高，小鱼萎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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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纸大大的一个圈，谢衍欣赏片刻，夸他：“画的好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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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哄崽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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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鱼不开心，咬他的手指。再用尾巴扫他的袖口，留下一道长长的墨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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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看着这有劲的一道“撇”，继续夸赞：“苍劲有力，好尾巴……不，好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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哑巴小鱼急了，鱼尾缠在谢衍的手腕上，似乎要把他拽到窗边，咚咚敲着窗户，似乎想引他去看他钻进来的那个缝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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