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0章

生死，自然也就无所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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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坏的情况，也不过成为新的养料，被天道熔炼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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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生夙愿就在眼前，他有什么不敢搏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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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不同了。谢衍环着一条可爱小鱼，心里久违地温和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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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身在天之牢笼中，他也没有去想什么夙愿，什么成仙，什么棋局。这些都不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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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世千秋又如何，仙宫瑶池又怎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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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至高的权柄和他换这一刻，他也是不愿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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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条什么品种的小鱼……”谢衍平复心中激荡，却还是与他寻常玩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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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少年瞪大眼睛，又要闹腾，他忙敛容，哄道，“好孩子，你之前怎么唤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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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我是你道侣，道侣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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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鱼努力做口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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闯进来耗了他太多力量，只能维持少年形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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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然，他以帝尊的成年模样自称道侣，一定更有说服力，谢云霁也不会是这副哄孩子的态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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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辨认一番，口型没什么意义，也起不到提示意义，可见漏洞没那么好钻，叹气：“看不懂。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