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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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面色苍白如死，双眸紧闭，头颅垂下，没有丝毫生的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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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体被黑色荆棘捆缚，越勒越紧，刺入皮肉，让这具身体慢慢流血，直到精血流满王座上预留的沟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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脖颈漫出鲜艳的魔纹，乍一看像是瑰丽诡谲的凤凰花，再看去，分明是汩汩流淌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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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座如古老的祭坛，血槽里，赤血被连上大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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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祭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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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觳中世界脱出的谢衍，明显对于道的理解更上一层，他掌握了“创造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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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圣人是极不好糊弄的，这不，他的目光落在还以魂体的形态待在他身边的殷无极身上，平静却步步紧逼，问道：“别崖，你的身体在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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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攥着他的衣袖，似乎想重新化成小鱼躲在他身后，闪烁其词：“可能是前一道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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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当然不会信，微微冷笑：“别崖觉得，我好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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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继续前进，谢衍更担心殷无极的魂魄没有身体容纳，一个不慎会魂飞魄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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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那扇门前，打算先离开此处，却看见原本的瞳仁雕刻处消失无踪，只留下一个深陷的眼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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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之觳破碎成琉璃飞屑后，本该被岁月尘封的门上铭文，如同被磨拭过，赫然发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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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铭文写着：“天道终结于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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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，原来在上万年前世界毁灭时，已经“死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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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擦拭掉余下的灰尘，看见个中大意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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